《人民的名義》從投資遇冷到全民爆款

導演李路

特別關註之五

湖南衛視反腐大劇《人民的名義》播出至今已經引發全民熱議,不僅受到傳統媒體關註,更成為網絡流量擔當,這在以往的正劇題材中是非常罕見的。市委書記李達康(吳剛飾)成為新晉網紅,表情包風靡朋友圈,“別低頭,GDP會掉”、“別流淚,祁廳長會笑”成為瞭流行語……一部主旋律的反腐正劇在新、老觀眾群體中全面開花,這應該是整個行業市場沒想到的。否則,當初《人民的名義》籌備之初,就不會出現拉投資的困境瞭,李路導演接受記者采訪時笑言,將來要寫個長篇報告文學來說說這些事兒。而劇集播出一旦火爆又面臨著另一個極端——“被誇大”、“被神話”。比如“僅十天就過審,審委組給出瞭八字評價”等報道相繼被轉載,導演李路在朋友圈中就直言,這種說法有點標題黨瞭,“哪有十天過審的事兒啊,是三個多月近四個月的逐級審查,非常認真細致,令我們如坐針氈夜不能寐。”

拿下項目沒有定心丸 拍攝遵循“三不”原則

北京晨報:這部戲幕後的故事也有很多。發佈會上,你也提到瞭是五傢民營公司撐起瞭整個項目,很多大的影視公司都在猶豫,最後還是沒投。

李路:對投資這塊遇到的困難,當時是出乎意料的。我做瞭幾千集電視劇,原來組個資金盤子幾天就能完成,但這個電視劇的資金盤子組得之艱難,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。幾十傢談完之後,簽約不打款。大型企業、國企、民企、上市公司、影視界領軍公司都有,跟我談的時候特別慷慨陳詞,一定要投!路哥、李導,這個項目投多少都行,馬上做協議。最後,還是因為題材的關系吧,還是沒有投,因為這種類型劇已經十幾年沒有成功經驗瞭。大傢主要還是覺得有點怕,怕自己的投資打水漂。這個戲到播出這個階段,反過來想也能理解。人傢都是投資行為,害怕嘛,不敢投。但對我們來說,是非常大的折磨。幾個月內,合同簽完、毀約,合同簽完、毀約,不是一個兩個,是連續。可見當時承載著多大的壓力。有時候上午簽完我特高興,晚上他們卻告訴你,不能投,我們不能投。這也反映瞭大傢對反腐影視劇的決心還欠著一點,都在觀望,該出手時沒敢出手。最後是五傢民營公司托起瞭《人民的名義》的資金盤子,而且他們全是第一次做電視劇。

北京晨報:這種壓力是不是前所未有的?

李路:我是最高檢影視中心授權的《人民的名義》項目第一責任人,責任和壓力之大就像周梅森說我那樣,兩年沒有睡一個好覺,壓力之大可想而知。2年,我2年時間都撲在瞭這個戲上,其他什麼事都沒做。我天天在思考怎麼把戲做到極致。組資金盤子的故事,我將來準備寫個長篇報告文學,把這些好玩的事情寫一寫。那個時候我天天七上八下的過程,遭死罪瞭。

北京晨報:如此艱難,你當初有勇氣把這個項目做下去,是有什麼定心丸嗎?

李路:啥定心丸也沒有。我就是神經不正常(笑),敢賭!你想,當時平臺沒有定,周梅森才出三集劇本,我就自己出錢把劇本買瞭。我是基於“周梅森”這三個字,基於13年沒有出現反腐劇這種類型,甚於這次反腐的力度如此之猛,影視劇卻沒有反映。這三個方面,做瞭這部戲。沒有任何人保底。

北京晨報:沒有任何定心丸,這部“反腐第一劇”就把故事寫到瞭“副國級”,當時怎麼就敢去拍瞭?

李路:嘗試!沒有尚方寶劍。開始是各種討論會,我們發現反腐新聞的力度都這麼高,作為影視作品也應該往上走一步。沒有人給我們打任何保票。

北京晨報:在拍攝過程中,如何把控所謂的尺度?

李路:這個劇幾大規避,第一,不去表現“貪腐過程”;第二不去表現“奢華手段”,第三不去表現“貪腐場面”。那些官員商人們怎麼K歌啊喝酒啊,還有行賄場面這些都沒有,按道理,這些是獵奇的、提高收視率的。我們統統不要,但照樣好看。好看的是人物的性格、人物的命運,有血有肉,是強情節的戲。

片酬不到市場價一半 邀請戲骨全靠刷臉

北京晨報:開播至今,有的官員的形象就是大傢想象的,有的則是深藏不露的。像丁義珍副市長,系著LV皮帶、戴著名表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貪官,但有的卻猜不透。

李路:七八年前官員的打扮就是這樣。丁義珍開頭就是潛逃,特別找瞭一個“太監專業戶”許文廣來演,他就是一個貪腐、叛徒官員的形象。其中還有他口吐黃段子大談女幹部,後來都剪瞭一些。其他的官員,大傢就不一定能夠看得準瞭。這部劇不論是看起來臉譜化的人物,還是深藏不露的,都是“戲劇”賦予的。

北京晨報:劇中那些省委、市委幹部的工作狀態看起來還挺真實的,你是如何與演員們一起找感覺的?

李路:常年的積累吧。我去敲周梅森傢的門要拍這個戲,一定是有感而發。我30幾歲就是南京電影制片廠分管生產的副廠長,後來管理江蘇的影視劇十幾年。對官員的狀態、不同層級的官員狀態是非常瞭解的。比如省委常委會議怎麼開,以前是領導坐兩頭,現在是領導坐兩邊中間,這些都是有安排的。我還加瞭書記做俯臥撐打籃球,現在書記就是這樣,帶領全省的中堅力量,像課間休息一樣做運動,精英的幹部形象就出來瞭。

北京晨報:老戲骨們的表演也非常到位,罕見地成瞭“流量擔當”。

李路:所以我找的都是藝術傢啊,藝術傢都是有腦子的,藝術傢都會拍戲,都會做自己的角色分析,不懂會問。比如張豐毅跟雲南的某官員從小是朋友,他知道要演一個省委書記時,就回去做功課瞭。好演員都是極其認真的。

北京晨報:找投資困難,那找這些演員困難嗎?

李路:找演員更困難瞭,我一個一個去找,有一些老朋友,有一些新朋友。老朋友就像高亞麟、張凱麗,打個招呼就來瞭。有一些新認識的,要跟人傢講,為什麼參加這個戲你要價格打折又打折,而且劇本還是保密的。

北京晨報:可以說,您音響後級系統規劃請這麼多演員大部分是刷臉刷來的?

李路:肯定可以這麼講,必須刷呀,不刷誰搭理汽車音響電容價錢你呀?!

北京晨報:這部戲的總投資1.2億,片酬這塊怎麼跟他們聊的呢?

李路:片酬就那“一鍋肉”,這個大傢都知道,是瞞不瞭的,就那麼多錢。如果按照市場價格來,那就要賠錢。將心比心,曉之以理,動之以情,必須的。

北京晨報:以陸汽車重低音電容毅為例,他的片酬是拿到瞭市場價的大概什麼比例呢?

李路:二分之一吧。

北京晨報:其他演員呢?

李路:其他演員可能還要更低。反正不能超支。

北京晨報:整部劇無論是內容上還是制作過程,有沒有您覺得沒有做到的?

李路:可能還有一些細節的地方。其實無論從寫到拍到播,有擔心會不會剪掉很多,還好,剪掉的不是太多。

北京晨報記者 馮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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